“任何一個作家創作都離不開其生活的根源,這個根源我想就有他的故鄉記憶、童年。他經歷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生活中的每一個細節,都會在作品中留下痕跡。”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莫言如此表示。
此間正值第五次漢學家文學翻譯國際研討會,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莫言應邀出席,期間,來自世界各地的漢學家與莫言、賈平凹、余華等中國作家對話。
莫言用現場嘉賓羅季奧諾夫舉例認為如果可以的話他就稱呼其為小羅,這就是把一個外國人的名字進行了中國化的處理。
“文學翻譯實際上是翻譯家和作家之間一種‘語言搏斗’。”莫言說,每個作家的語言都各有特色和自己的風格,對于翻譯家來講,第一就是要把文本“吃透”,熟悉得像自己寫的一樣,“吃透”有難度。在翻譯過程當中,可以做一些技術性處理,既還能夠忠實于作家本意,又可以讓西方讀者更易于接受。
俄羅斯漢學家羅奧季諾夫現場表達了自己“吃透”的看法。“‘吃透’譯成俄文要怎么說?我想到一個詞,但是它又要再譯成中文,應該不是‘吃透’,而是‘啃透’才比較恰當,還可以是‘喝透’。”
“說一千道一萬,作家還是‘玩語言’的。”莫言認為,語言是作家的第一追求,盡管現在作家大多都使用普通話寫作,但是很多作品中還是有地方方言特色。莫言建議,作家在運用“方言土語”寫作時,應該把它“馴化”,這樣更利于被廣大讀者所接受和理解,也有利于漢語的豐富發展。
“有些作家說自己的語言受到了外國作家的影響,實際上是受了中國翻譯家的影響,譯本和原文之間有一種精神上的血肉聯系。”莫言舉例說,自己在讀翻譯家李文俊翻譯的威廉·福克納的作品時,就能感覺到他把帶有作家風格的母語轉譯成了另外一種語言,這就是最高境界的翻譯。
記者在活動現場發現,作為諾爾貝文學獎的獲得者,莫言被眾多“粉絲”紛紛圍堵著要簽名合影。不少漢學家見到他,也主動拿出手機要加微信,并表示希望能夠翻譯莫言的作品。莫言的作品《蛙》、《紅高粱》等深受海內外讀者喜愛,其作品已被翻譯成了50余種語言,200多個外文版本。